開完刀後第四天,已經可以下床慢慢走了
晚上十一點半,終於我忍不住煙蟲作祟
自己從九樓坐電梯到樓下抽煙


老實說,連續三、四天沒抽煙之後
再把煙草點燃的那一刻
應該是很感動的(對煙癮不算小的我來說)
但那根煙我抽起來竟然沒有這種感覺
可能是在全身麻醉的時候
候嚨有插著呼吸管之類的
麻醉退後才會導致候嚨不舒服的感覺
這是開完刀後第二天護理人員這麼跟我說的
不然我一直以為是感冒
抽完之後
搭原來的電梯要上樓
我按了電梯上樓的按鈕後,習慣的看著樓層的數字慢慢掉
電梯門打開時,我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阿婆
看來她是來照顧她的親人之類的
可能是她的老公、兒女吧
斑白的頭髮底下,看不清楚她的臉
因為她一直低著頭
手上提著一包紙碗裝的消夜,這是我為什麼會猜她是來照顧親人的原因

一前一後進電梯之後,我站在旁邊按鈕的位置,她則站在正對門的地方

這棟樓的結構,一到六樓是門診或辦公室
七樓以上才是病房
可想而知我跟阿婆都是應該是要到七樓以上的樓層
我按了九樓
但阿婆沒動作
我心想她應該也是要到同一個樓層

我又習慣的抬頭看樓層的數字
1…2…3…

5…6…
醫院是不會有四樓的
這應該是全台灣都一樣的吧
跳到6的時候電梯突然停下來,而且打了開來
但其實門打開後並沒有人
這種情形也不足為怪
還滿常發生的
可能是有人按了之後又想到有什麼要拿的
回過頭去拿,在他離開的時候電梯在這時候來
就會產生這樣的狀況

但阿婆卻在門打開約一秒鐘之後往她的左手邊靠了一步
這樣變成我在右邊、阿婆在左邊
中間空出來可以方便其他人進電梯的狀態
但其實並沒有人要進來
阿婆的往旁邊靠的動作,可能也是很正常的反射動作
她也許也覺得會有人要進來
而她的位置剛好在門的中央,導致她有這個動作出來
所以當時也沒在意

看了沒人進來
我按了「關門」這個按鈕
電梯門又關了起來

7…8…9…

電梯門再度被打開
我自然的跨了二步出了電梯
回頭看了一下阿婆是不是也要出來
如果她不是要到九樓,要往更上面的樓層,我也許可以幫她按她要去的樓層
如果她也是要到九樓,怕她的行動沒那麼快
我也可以幫她壓著電梯門,避免在她還沒出來時電梯門就關上

但我回頭後並沒有看到阿婆在電梯裡面

我看了一下電梯附近的環境
出電梯後沒有立即的轉角
最近的轉角大約有五公尺
這樣的距離讓行動敏捷的年輕人來走
估計要三至四秒

但從電梯門打開、我跨出門、回頭
我估計這樣的時間
那阿婆的腳步不可能一下子就走到轉角處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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